近一年來,台北各地陸續出現許多黃色的大頭人塗鴉;從街頭到藝文空間,從廢墟到咖啡廳,從戰場到展場…這些大頭人多半面無表情,似生物也似機械,以各類隱喻而諷刺的方式,在不同的牆面上呼喚著眾人的目光。這些塗鴉多半意有所指,有些像在諷刺被工作所異化的上班族,有些則在諷刺土地商品化、都更、環境污染等議題。它們總是以既突兀又和諧的方式,與街頭的風景共生共存。
當然,誰有沒有活在牆上,誰又有沒有向哪些B大師致敬,作品又到底有沒有反思全球化後殖民新自由資本主義之類的,完全不是我嘴裡這些牙能評論的。光論作品本身,我不知道它們與其他類型的塗鴉相較之下,到底算不算得上特別,但我能注意到的是,這些注定要與空間共存,壽命也經常相當短暫的「作品」們,近來也開始出現在一些與土地、迫遷有關的場景之中,與底層弱勢者相伴(而且很可能是一起走完最後一程)。塗鴉客Candy Bird說,他希望自己的塗鴉能出現在「對」的地方,並且喚起人們對生活的不同想像,也能一起思考傳達社會議題的不同方式。
新店十四張, Candy Bird說,這個被稱為「玉子燒」的作品,是他在十四張居民遭強拆後三週塗的。 這個身上綁著鈔票,正準備被兩隻不知名的手給吃掉的黃色大頭人,總計活了約三個月時間。 |
Candy Bird的作品,靜靜地躺在新店十四張的斷垣殘壁中。(2012/01)
|
Candy Bird結合現場環境與塗鴉的作品。(圖:Candy Bird提供)
|
除了塗鴉之外,Candy Bird偶爾也畫一些平面作品。這是他在「MAKIYO事件」鬧得沸沸揚揚時,
從友寄隆輝毆打計程車司機出發,進而探討媒體亂象的畫作。(圖:Candy Bird提供)
|
Candy Bird結合紙箱與塗鴉的作品。雖然收入不多,但Candy Bird為了創作以及對社會議題的認同,
經常免費為展演創作,例如圖中這幅為城市游牧影展而繪的大型塗鴉,他自己就是分文不取,
只為讓更多人接收到「反強拆迫遷」、「反土地商品化」的訊息。
|
後來這幅塗鴉作品,在3/28下午時,連同士林王家一起遭怪手強拆摧毀。
|
士林王家被拆後,Candy Bird仍持續尋找廢墟,創作與「反迫遷強拆」相關的塗鴉作品。 他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刺激別人對社會、生活有不同的想法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