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 8月, 2012

麥當勞袋中的小樹



瞧~這色系、Logo不就是麥當勞嗎?再仔細一瞧袋中物居然是一棵充滿紅色楓葉的樹木,原來這是藝術家的創作,細緻的紙雕居然是用麥當勞的紙袋所製作而成,由藝術家Yuken Teruya所製作。





藝術家Yuken Teruya表示這雖然是普通的材質,但其背後理念帶著環保之意,提醒民眾外帶的包裝就代表著一棵樹木已被砍伐,而外帶的人數越多也代表著樹木的減少,提醒著大家減少包裝正是減少資源的浪費。




Yuken Teruya是一位日本藝術在瑞士、東京皆有展出他的個人特展,作品大多以細膩的紙雕藝術為主,精緻的紙藝及細膩的心思是他作品中最大的特色,有興趣的讀者們可走訪他的網站瞧瞧:yukenteruyastudio




(文編薛踢娜 來源 yukenteruyastudio & Mike Stilkey舊書的回收藝)


28 8月, 2012

當我們正享用全球化的勝利果實 也在深掘想像力的墳墓



古老的中國神話,有頭猛獸名叫檮杌,身長兩尺,有著老虎的身形、人類的面孔,甚至還有對野豬般尖長的獠牙。這頭長相詭異的猛獸桀熬難馴,作惡多端,且痛恨明德之人。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可以抓過這隻妖怪,鄉野傳說牠具有預知未來的能力,並暗中消弱人類意志,所以總可以輕易逃過劫數。


這段民間故事最後成了2012年的台北雙年展主題【現代怪獸/想像的死而復生】的緣起。而負責擔任這次策展工作的則是現年33歲的德國籍的國際策展人安森法蘭克(Anselm Franke )。而他明年一月更將出任柏林著名的藝術機構世界文化中心(Haus der Kulturen der Welt)視覺藝術及電影部門主策劃人,在國際藝術線上相當活躍。


由台灣文學史學家王德威近期的研究著作 〈歷史與怪獸〉作為靈感發想,將全球所面臨到的現代文明的危機與災難比作一頭中國神話的猛獸,來帶領觀眾們想像現代性根本的陰暗面與矛盾,以及深藏在現代性的解放承諾背後所蔓延的恐怖效應。策展人法蘭克希望透過一個神話般故事性的主題,帶出雙年展這個國際平台;經由藝術作品對歷史做一點想像,幫助觀者跳脫出既有的思考框架,重新審視自己在歷史上的立足點。

當我們正享用全球化的勝利果實 也在深掘想像力的墳墓


法蘭克出生於德國海寧根堡,其專業領域廣泛涉及劇場 、電影與建築。策劃無數國際性質的大型展覽活動,包括柏林影展「Forum Expanded」單元。曾任教於倫敦大學Goldsmiths學院柏林自由大學與紐約巴特學院等名校,並擁有豐富的學術著作,文章多發表在線上重要的當代藝術雜誌中的他,除了近年來才剛開始的博士學程,之前竟然從未接受過任何的藝術學術教育。


1998年,還是年輕小伙子的法蘭克便進入柏林人民劇場擔任電影/戲劇/歌劇導演克里斯托夫史林根希福(Christophe Schligensief)的助理 (史林根希福為2011年第54屆威尼斯雙年展最佳國家館德國館的展覽藝術家),並與法斯賓達(Rainer Werner Fassbinder)的戲劇班底共事。


當時的史林根希福正熱衷於政治活動,並創立了「機會2000(Chance 2000)」政黨。他善用極為戲劇式的行動來宣揚公民自決,建構出一種介於政治宣傳活動與電視秀之間的曖昧狀態。史林根希福帶給法蘭克最大的影響便是對「框架」的思考。「史林根希福是一個窮極一生都在挑戰極限的思想家。不論是一齣四個小時的電視秀或者是在大型歌劇院展演的戲碼,他不會是為了要填充這個時段而創作,他會不斷地去試探這個框架的權威,並挑戰被給予的限制。」法蘭克回憶道。


然而史林根希福以歇斯底里基底式的創作,使得法蘭克開始思考是否要繼續劇場這條路。「劇場與電視的工作節奏相當快速。在那樣的環境裡,你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一個影像背後所代表的意義。」脫離劇場之後,法蘭克便開始擔任柏林藝術工場當代藝術中心(KW Institute for Contemporary Art)策展人,爾後漸漸在策展領域嶄露頭角。


法蘭克說「一個策展人必須要與藝術有著非常強烈且熱情的關連;這個關連不但包含了與藝術作品的對話,貼近藝術家的生活,瞭解他的創作脈絡,還要能發現一件作品所能持有的最大潛力;能夠成為人類曙光的潛力。」法蘭克認為,策展人的工作就是在建構一個框架。在這個框架裡,策展人可以決定事物該被觀看的角度。而藝術家的工作便是打開人們固有的框架,並幫助他們構築並進入一個新的、更具想像力的框架。框架如同一面鏡子,它不但反映了我們的現在與過去,還有個人的主張。


「我們現在所經歷的是全球資本主義的勝利,同時也是想像力瀕臨死亡的危機。」當一切社會現象伴隨著副作用快速出現,人們只能去跟隨主流思想行動,再也沒有餘力去想像除了「正常」以外的事物。「所謂分化界線的邏輯始終強壓在我們的身上,不是嗎?帝國主義、殖民主義、國家、領土、種族等,這些框架總是逼得我們不得不總是在壞的選項中做選擇。選擇做台灣人好還是做中國人好?這顯示著歷史是如何囚禁人們的思想。


「台北雙年展是國際性的雙年展,它提供一個機會讓台灣的歷史與其他世界的歷史產生關係。觀眾可以從中觀察:同為地球上生活的我們共同享有的經驗是什麼?雙年展想提供的正是一個通往歷史脈絡的關連性,而並非是一種選擇性。選擇最終只會變成一種思想上的限制,我希望大家能夠正視我們正共同經歷的東西,比如說全球化這頭現代怪獸帶給我們的影響與衝擊。」法蘭克強調說。

24 8月, 2012

現代漫畫始祖 葛飾北齋專書正夯



自畫像,天保10年(1839年)
 日本江戶時代畫家葛飾北齋不但是浮世繪大師,更是現代漫畫創作的始祖。葛飾北齋生前出版過代表作《北齋漫畫》,收錄了他四千多幅隨筆素描,以如同現代漫畫速寫筆觸的方式,描繪各式人物誇張表情、擬人化動物;葛飾北齋當時以「漫畫」命名這些作品,開創了繪畫的全新類別,也成為日本美術史上繪製漫畫的第一人。



     由法國國家圖書館版畫及攝影部門策展人巴吉拉(Jocelyn Bouquillard)、藝術史學家馬赫特(Christophe Marquet)編撰的法版《葛飾北齋漫畫》,收錄整理了法國國家圖書館收藏的六十幅的木刻《北齋漫畫》。法國國家圖書館特別以修繕古書的紙質,呈現葛飾北齋的誇張筆觸、速寫隨筆。《葛飾北齋漫畫》目前也引進了台灣。


     被譽為「畫狂」的浮世繪師葛飾北齋,以融合工筆畫和西洋畫的彩色木版畫畫紀錄富士山景、妖怪百物語風景戲劇、情色春宮圖等聞名,他描繪富士山景的「富嶽三十六景.凱風快晴」尤為代表作。他當時出版《北齋漫畫》,則為方便傳授繪師的示範繪本。
 

駿州江尻
  
富嶽三十六景.凱風快晴


       

《北齋漫畫》收羅了庶民百姓的喜怒哀樂,也有鳥獸蟲魚、山川草木、日常生活中一般器物,稱得上是日本繪畫版的百科全書。葛飾北齋筆下多為鄉土氣味濃厚的農民、打鐵工等各種職人,兔、虎、各式海洋生物則被他繪製得擬人化,春宮圖更是有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和姿勢,完全展露他「語不驚人死不休」的性格與創造力。這部叢書洋洋灑灑十五卷,四千多張圖,直到北齋去世以後才出版完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

     《北齋漫畫》在十九世紀中期,隨著歐洲進口日本茶葉的貿易傳入歐陸。當時日本茶葉上的包裝紙,清一色以浮世繪版畫圖案為主,法國畫家布拉克蒙(Felix Bracquemond)便是當時將包裝在陶器上的《北齋漫畫》圖樣,介紹給印象畫派的友人,進而影響印象畫派畫風。像梵谷便曾臨摹多幅浮世繪作,他的名作《星夜》渦卷圖案就被認為絕對受到葛飾北齋《神奈川沖浪裏》的影響,馬奈的名作《吹笛少年》,則直接運用浮世繪技法。


 
神奈川沖浪裏



 
星夜  梵谷
 

     法版的《葛飾北齋漫畫》二○○七年出版,收錄的六十幅圖畫,原來都是法國藝術評論家和貴族收藏家所有,後來由法國國家圖書館出資收藏,曾外借給日本展出過。書中圖畫分類為山和水、隨著氣候變化的植被、動物場景、人類的世界、男人的世界、作戰和武器的藝術、怪物世界。兩位作者曾以葛飾北齋筆下的鬼怪圖像為題推出專書《Hokusai, First Manga Master》之後,《葛飾北齋漫畫》是二度合作的葛飾北齋專書。


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無獨有偶地,日本去年也推出精心編修的日版《北齋漫畫》,由名設計師高岡一彌、美術史專家浦上滿、評論家中村英樹三人精選葛飾北齋作品共七百頁,並以三○.二乘以二一公分的超大開本、紅黑雙色印刷來呈現這本曠世鉅作。

 





16 8月, 2012

【GLOBAL】城市美景填空題:樂高積木修城小。遊。隙。



記得一位設計師友人說,某一類的服裝設計師常常會用簡單的黑、灰、白基色去定奪整體服飾,可那太單調,還是更大膽的顏色更引人入勝。



很難想像我們的城市若沒有一點點記憶的色彩、跳動的光線折射,那會是什麼樣子,會不會灰暗地看不見陽光?跳動的顏色好像是年紀越輕的時候越喜歡,而我們的平凡日常是否也能出現跳躍的希望?

積木修城計劃藝術家作品@柏林 (圖片提供/Jan Vormann) 

 積木修城計畫是由德國年輕藝術家Jan Vormann發起,他觀察到每個城市角落總有些微小的細縫和缺憾,而他透過童年的記憶-樂高,去完成每個頗具玩性的填補。




「Dispatchwork 積木修城計畫」傳染世界中
積木修城計畫「Dispatchwork」代表Dispatch(散佈)加上 Patchwork(補丁),巴塞隆納的破損石柱、紐約中央公園、德國柏林……,你能想像嗎,我們可以用這些自孩童時期就喜歡的小玩意,在長大後繼續造夢。

積木修城:藝術家作品@紐約郵局 (圖片提供/Jan Vormann) 

積木修城:藝術家作品@紐約蘇活區 (圖片提供/Jan Vormann) 


柏林、中國長城、紐約、東京、倫敦、雪梨、阿姆斯特丹、巴塞爾,全球已經有六十個城市響應,最初在響應地圖上沒有看到台灣的時候,多虧網友們熱心上傳,讓Jan Vormann看見台灣,深受感動。

而此回築城修復計畫,確實在台灣落地;台北東區-我們總是以為時尚指標、名人穿梭、多樣性品牌的聚集,透過這些形狀眾多,色彩鮮豔而且具自我風格的色塊積木,開始了填充心靈的夢想練習曲。



我們穿梭巷弄間,像是尋寶一樣,蒐集這城市的七彩印記給你。

積木修城:政大校園計畫(圖片提供:富邦藝術基金會)


同時啟動的還有商家響應:Cath Kidston、3NITY、Vivienne Westwood、HOME HOTEL、肯夢AVEDA、新光紡織(GARCIA)等,商家Stayreal的外牆是保存的最完整的,其他雖然零散,也看得出積木城的痕跡,有的甚至在原本就仿舊的外窗木櫺上建造「小遊隙」。





在接獲富邦藝術基金會的邀請後,Jan Vormann也十分期待能造訪台灣,為台北留下築城祝福,再透過計畫專屬的網路平台,與世界一同分享台灣經驗。
用積木填補城市縫隙,是轉角的藝術填空。






同時可以看見富邦藝術基金會的粉樂町系列活動在各家商店中進行,我們隨機選中的是日本吉田包的KURACHIKA店家,藝術家展出的作品是小人物們遊歷東京的攝影作品,似乎也和這個積木城的小世界不謀而合。



關於藝術,我想說的是…
不妨用我們最求美好事物的雙眼,以及費心追逐美好事物的雙腳,走遍巷弄小店,悄聲尋訪這類遺跡,填滿生命方塊的背景色,你會再次感動的。



【關於藝術家】
藝術家楊‧弗門(Jan Vormann)
楊‧弗門(Jan Vormann)1983 出生於德國巴伐利亞地區的古老小城班貝格,曾在柏林以及聖彼得堡的藝術學院就讀,主修雕塑,現定居於柏林。從2007年開始,弗門到處旅行,已在二十多座城市執行了他最著名的”Dispatchwork積木修城計畫”,也引起世界各地六十多處、超過百名的民眾自發性參與。除了積木修城計畫,弗門的創作也涵蓋雕塑與裝置藝術,表現手法雖然不同,但同樣是以創作回應自我對於四周環境的觀察,作品曾在巴塞隆納、維也納、阿姆斯特丹等歐洲藝術重鎮展出。

【更多相關資訊】
Dispatchwork全球網站:
富邦藝術基金會─積木修城計畫網頁
共同主辦|台北市政府文化局、財團法人富邦藝術基金會
校園協辦|國立政治大學藝文中心
指定住宿|HOME HOTEL
圖片提供|Jan Vormann
【文字整理、攝影:謝菌Nana 部分圖片提供:富邦藝術基金會(提供圖片皆已註明出處】



13 8月, 2012

賞 畫 的 藝 術



(典藏今藝術)有一回去台北市立美術館看莫內(Claude Monet)的畫展,站在《藍色調的睡蓮》(Water Lilies, Harmony in Blue)前面,一個概念突然產生。這概念是,新時代的賞畫,應該要有新時代的方式,這裡,我所謂的新時代,指的是自從有了臉書這一類的社群網站之後。


我的意思是,當我們在網路裡逛來逛去之時,每回看到喜歡的事情,我們只需按一個「讚」,別人就知道我們的感受。同理,當我站在《藍色調的睡蓮》之前,覺得這畫真的是一幅讓我感動的畫作時,為什麼不可以也按一個讚?不行,因為美術館裡,並沒有地方讓我按讚。



其實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,新時代的展覽,只要在畫作旁邊加裝幾個按鈕,讓賞畫的民眾可以即時表達他們的喜惡。這個按讚的動作擺進美術館,就是我講的新時代賞畫方式。

於是哪幅畫是這次展覽裡頭最受觀眾喜愛的作品便一清二楚,因為按讚的人最多;我們也知道觀眾站在哪幅畫前面時最是無助,因為除了「讚」,還有其他按鈕,有不少觀眾對這幅畫的反應是按了「看不懂」這按鈕。


科技進步,既然可以加裝按鈕,當然也可以擺個留言版,讓觀眾一抒己見:例如同是莫內的展覽,看到《在阿讓特港附近散步》(Promenade near Argenteuil)這幅畫,覺得,父親跟母親都有撐傘,卻不讓他們的小朋友撐傘,讓他在太陽底下散步,實在看不過去,於是可以對著留言版的麥克風留下這樣的內容,「我覺得莫內這樣子的心態,有違兒童福利法的精神」。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Promenade Near Argenteuil, 187  by Claude Monet


       

把最新的人際溝通觀念帶進美術館,除了按讚、留言,我們還可以做很多事情。

好比說,在網路上買了一本波洛克(Jackson Pollock)的畫冊,網路書店馬上告訴你,通常買波洛克畫冊的人,也會買德庫寧(Willem de Kooning),或者羅斯科(Mark Rothko),或者米契爾(Joan Mitchell)的畫冊。學習這模式,美術館其實也可以跟觀眾說明,通常喜歡這幅畫的觀眾,也會喜歡2A或者3C的哪幅哪幅畫,所以待會不妨移步到那幾個展覽室去欣賞那些畫作。這樣做,是不是很貼心?或者說,如果你連這幅畫也看不懂,那麼4C或者2D展覽室的畫,建議你也不必浪費時間了,因為保證你看不懂的啦。




Willem de Kooning  Untitled



Mark Rothko   無題  1968



Joan Mitchell | YVES 1991




賞畫賞到一個境界,應該讓畫作跟賞畫的環境合而為一,新時代美術館賞畫,就不得不把解說員也拉下水。比方說,展覽畢卡索(Pablo Picasso)早期的作品時,我們可以讓解說員穿上畫家在藍色時期「小丑」裡那種格子丑角裝,或者粉紅色時期「演員」的粉紅色戲服,此時,牆上掛的是大師的作品,展館裡為觀眾解說走來走去的,則是一堆彷彿從畫裡跳出來的人物,你說,是不是很夢幻。


Pablo Picasso  Family of Saltimbanques, 1905





其實,要讓畫作更具渲染效果,我們還可以考慮一些讓作品跳出二度空間的作法,例如,展覽孟克(Edvard Munch)《吶喊》(The Scream)的現場,如果襯托以聽了叫人抓狂的尖叫聲,是不是更加震撼?李奇登斯坦(Roy Lichtenstein)的「火雞」或者沃荷(Andy Warhol)的「康寶濃湯」(Campbell Soup)系列,在展場能夠聞到讓人食指大動的烤火雞或濃湯香味,保證讓大家看畫時更加投入。



Edvard Munch: The Scream, 1893



畫家創作,會隨著時代的更迭出現不同的流派、風貌,賞畫又何嘗不是如此。哪天,如果出現一種更新的技術,能夠將賞畫者融入畫作中,於是當我們在欣賞霍普(Edward Hopper)的《夜遊者》(Nighthawks)時,竟然發現同是夜貓子的自己,也坐在那家轉角咖啡店的櫃臺上和其他客人聊天,此時,於我而言,賞畫的藝術才算是達到最高境界。